【TSN/ME】奶昔 07
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马总233333
简介：假如Eduardo第一眼没看上Mark。
注：本文对人物关系、Facebook发展进程有修改，有Cameron/Eduardo的情节。
07
“嗨，Eduardo，我是Mark。你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回个电话？”
这是Eduardo和Mark接吻之后，Mark给Eduardo的不知道第几十个电话留言。可是Eduardo一个也没回。
Eduardo一直在逃避，他根本就不想谈关于那个吻的事，虽然在音乐节时，他的确企图借喝醉酒去吻他。但是，他现在觉得，那天在门口的那个吻是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发生的，它一点儿意义都没有。
即使到现在，他都无法分辨自己对Cameron是的感情会发展成什么样。这是他生命中最稳定的一段感情，无论他对这段感情多么无力，他还是没有勇气决定结束它。
Christy买了中式炒面给Eduardo送过来，刚把外卖盒子打开，他就听见手机又响了。他按了留言播放键，手机里传出Mark的声音：“嗨，Eduardo，我是Mark。我知道不该留下这条信息，你的好友甚至男朋友可能会听到。也许他们现在就站在电话旁，想着这个男的到底要干吗，但是我只想说出我的心里话。就算你真的喜欢我——我对此深信不疑，我也不怪你选择了他。这不单因为你有了男朋友，也不单是因为我是你男朋友的投资对象，而是因为Cameron是个好人。如果我是你的话，也会选择他的。这就是我要说的。真的，再见。”
Mark、Chris、Dustin和Cameron刚把The Facebook扩张到了附近几所学校，四个人坐在酒吧里，准备喝一杯。今天的程序员招聘计划也拟的很顺利，Chris跟Mark讨论要把招聘广告发到哪几个大学论坛上。当Mark起身要去吧台点东西来喝时，Cameron咳了几声，好像有什么事要宣布的样子。
“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。”他说，“我家里给我在纽约安排了份工作。”
“什么样的工作？”Chris问。
“金融方面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离开？”
“这个月底吧。”
“那The Facebook怎么办？”Mark问，虽然他心里早就有数了。
“很抱歉，但我不得不离开大家。没有我，你们还是可以做得很好，对不对？”
“那我们过去的努力该怎么办？”
“往前看吧，”Chris说，“我们的学长都要毕业了。”
Mark和Cameron站在酒吧外，他们一直在讨论The Facebook的事。他为他的离开不停地向Mark道歉，Mark不想为难他，因为他知道这对他，其实也是个痛苦的决定。
“你会在纽约再投资其他项目吗？”
“应该不会，家里催的很紧，我会参加公司的工作小组，系统地学习一下这方面。”
Mark点着头说：“那Eduardo呢？他也会和你一起去纽约吗？”
从他说要离开的那一刻起，这是Mark最想问的问题。
“我希望他去，”Cameron说，“我们进展不错，我觉得他就是一生的伴侣。”
“好吧，祝你好运。”Mark对他说，“我相信你们在那边一定会发展得很好。”
“谢谢，”他说，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夜已经深了。可Mark还衣着整齐地坐在床上毫无睡意。他正在检查他最近刚写好的一个小插件。和过去几个月他所添加的每一个新功能一样，这个功能也是为Eduardo而做。虽然总体来说没人会明白，一个小插件里也夹杂了Mark这么多的生活感受。一些杂七杂八的心绪都被他反映在了代码里，他的心实在是很乱。
之后整个假期他都没有再见到Eduardo。
Mark和Alice在一家音像店里，她是医学系二年级的学生。几个星期前，他在一场程序员招聘活动上认识了她。
她是个活泼主动的女孩，和Eduardo是完全不同的类型。他们一起吃过两次饭，Mark一直想象着，如果有一天他们在路上遇到Eduardo，当他看到漂亮又快乐的Alice时，一定会后悔当初选择了Cameron而没有选择他。
Mark已经花了足足三十五分钟，等Alice挑一部晚上看的电影，每个经过的人都可以发现Mark脸上的不耐烦。“拜托，Alice，”Mark对她说，“你必须在店打烊前挑好片子。”Mark随便拿了一部片子对她说：“《普罗米修斯》怎么样？”
“那部太可怕了。”
Mark指着另一部片子说：“《星球大战》呢？”
“那是男生看的电影。”
“《温柔杀戮》？”
“那是谁演的？”
“布拉德·皮特和一个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人。”
“我不喜欢布拉德·皮特。”
“那《国王的演讲》？”
“哪个国王？”
“乔治六世。”
“乔治六世是谁？”
“乔治六世是谁？你一个医学系的学生居然没有听说过乔治六世？他患有口吃，后来通过治疗在二战前发表了演讲……”
“是吗？哦，听起来很无聊。”
“那《八月迷情》呢？”
“好啊，就看这部。”
“好吧，”Mark大声说着，“你选好了，我也去选一部我想看的。Chris一直推荐我看一部法国片《云上的日子》。你在这儿等我，看看还有什么好看的，我去找那部片子。”Mark环顾四周，问店员：“文艺电影区在哪里？”
文艺电影区，陈列着超过一整个架子的文艺电影。Mark的目光很快被几张老电影吸引了。
他拿起《云上的日子》的盒子，仔细看着剧情介绍，看了一会儿，还是不确定。
他把盒子放回架子上，考虑是不是该跟Alice看这部电影，里面的故事情节也许会让他们调动起“性趣”，或许，他们会做些快乐的事，然后各奔东西；又或者，这件事会使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。
Mark还没想好到底是不是该这么做。他伸手准备再拿起盒子看看简介的时候，一只手出现在他的眼前，也准备拿起同一个盒子。Mark吓了一跳，然后很惊喜地发现，这双手属于一个他认识的人。
“Wardo！”Mark说，手上还抓着盒子的一角。
“Mark？”Eduardo说，手上也抓着盒子的一角。
自从加州音乐节回来，那个难忘的吻之后，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。——虽然Eduardo偶尔会幻想有一天能够与Mark在街头巧遇。
每一次幻想和Mark相遇时，Eduardo都是打扮得时髦干练地出门的，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：一件沾着烟味的衬衣，顶着熬夜赶作业的黑眼圈。因为他本来打算只下楼买包烟就回去的。
Eduardo一整天都在打喷嚏，Cameron已经在纽约了，Christy也去和男朋友约会了。所以他打算买一张电影碟片，再来一包爆米花，帮助自己度过寂寞的夜晚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？”Mark问。
“我正要问你呢。”
“我来买点东西，”Mark停顿了一下，说：“我以为你跟Cameron搬到纽约去了。”
“呃，我没过去。”Eduardo含糊地说。
“Cameron怎么样？”
“他很好，谢谢。”Eduardo抓了抓头发，“你……你现在有跟谁在交往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呃……没有。”Mark说，“是……没有固定的。”
突然间他们都发现，他们还紧紧抓着影片盒子的两角。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情况下，两人都保持不动，好像在玩“一二三木头人”的游戏。
“你要买这张？”Eduardo最后还是开口了。
“我要买。”Mark说，然后从Eduardo手里把盒子抽了过去。
“不过是我先拿到的。”Eduardo抗议着，又把盒子抢了回来。他们一边笑着一边争夺，这分明是在调情。他们意识到，有一些事情要发生了。
Mark一把抓过盒子，然后拉开他的运动裤，把盒子塞了进去。
“你……”Eduardo说，望着他裤裆上的突起，“认真的？”
Mark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。
”你把那张给我，我请你看另外两部。”Eduardo坚持说。
“我们来进行一个交易如何？你把片子给我，但是我请你来宿舍看电影。”他把手搭在Eduardo的肩膀上说，“同意吗？”
Eduardo没有甩开Mark的手。他可以感到Mark皮肤的温度，也察觉到会发生什么事，但是他完全不想抵抗。“好。”
Mark没想到还有再一次与Eduardo独处的机会。此时此刻，他正在和渴望已久的人一起，准备走出音像店。一个小时前，他却跟一个他不是那么感兴趣的女孩一起走进来……天啊，他突然想起来，他居然忘了Alice。
该死。
Alice。
他该怎么办。
Alice。
如果她看到他了话，该怎么办？
Alice。
如果Eduardo看到她，又该怎么办？
Alice。
他该怎么办？
Mark想到了一个办法。于是他把影碟盒从裤子里拿了出来，把它交给Eduardo，说，“你可不可以拿去结账？”
“你还真是会讨人喜欢，”Eduardo把盒子拿得远远的，皱着鼻子说，“你怎么不自己去付钱？”
“我还有别的事要做。”
Eduardo看得出来，Mark在找借口，他追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想去新片区看看有什么浪漫喜剧。”Mark胡诌了一个他自己都不太信的理由，在Eduardo开口前就已经从他视线中消失了。
“你找到那部电影了吗？”Alice看到Mark回来了就问，“我看了一下《国王的演讲》的封面，我刚才没注意到主演是科林·费尔斯，我爱死他了。”
“这没有用的。”Mark很坚定地告诉她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、我、这部片子、我们。我们这样下去没意思。”
“你不想再跟我交往了吗？”
“不是你的问题，是我的问题。我们之间有太大的差异。我喜欢的电影你不明白，而你喜欢的……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喜欢电影。我们面对现实吧，好吗？”
“这不是真的，”Alice瞪着眼睛说，“就是因为我不看《星球大战》吗？”
“不，当然不是，跟电影一点关系都没有，是我们个性相差太多了。我觉得，我们早点说清楚比较好。”
Alice的情绪突然爆发了，她拿着《国王的演讲》的盒子，不停地敲着Mark的头。Mark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去，Alice追在后面，直到撞了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孩子，两个人都滑倒在地上，气球破了，小孩坐在地上大哭，Alice则大叫着跑出了音像店。Mark大大地喘了一口气。
“你看到没有？”Eduardo说。他突然出现在Mark身后，拿着那张碟片，“一个发疯的女孩，居然对着一个小孩大吼大叫。”
“是啊，我看到了。”Mark说，“这个世界是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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